锋利的解剖,勇敢的坦陈,深挚的爱恋,美好的期待。
★茅盾文学奖得主阿来作序推荐——15周年全新修订纪念版
★15年之内,译成29种语言,累计发行500万册
★ 荣获:台湾《联合报》读书人奖;意大利年度“罗马文学奖”; 美国伊利诺伊大学 “年度书”。
★入选台湾青少年自选教材。
★《泰晤士报》《纽约时报》《洛杉矶时报》《哥伦布邮报》《独立报》联合推荐
★《饥饿的女儿》英文版由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言作品英文译者葛浩文翻译
亮点推荐:
食的饥饿,爱的饥饿,性的饥饿,一个时代的饥饿,一个民族的饥饿。
一部记录时代的饥饿感,揭露苦难直白人性,找寻灵魂救赎的强震撼级文学经典。他们饥饿,缺少食物,缺乏爱,而主要的饥饿来自永远填不满的灵魂。她的小说那么阴郁、那么狠,然而她的狠,却又带来治愈。
虹影通过这本书想要做的,是唤醒一个时代,一个民族的记忆。
名家评论《饥饿的女儿》:
虹影把饥饿年代的苦难写得令人不寒而栗。《饥饿的女儿》成功了,虹影走向新的水平线,她突破了自己,也超越了与她同时期中国女性小说写作流行的基调。
——刘再复
《饥饿的女儿》属于中国,属于地地道道的20世纪60年代出生的一代人,特别是它所表现的那种几乎是不可重复的生命的生长方式,令我一望即感亲切。
——李洁非
本书是虹影的成名作,也是虹影的代表作,还是她比较喜欢的一个版本。
一个十八岁小名叫六六的女孩和兄妹父母八人挤在重庆半山一个狭窄的阁楼里。
六六在十八岁生日那一天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原来自己是个私生女。
在这个隐秘和耻辱的身世背后,是母亲几段撕心裂肺的绝望爱情,是生父苦熬十八个春秋的等待,是养父忠厚善良的担当与庇护。
小说讲述了母亲苦难的一生,个人和家庭的痛苦悄然转化成历史的痛苦,二十世纪四五十年代到七八十年的风云变动不动声色地展现得波澜壮阔。
虹影以重庆草根为背景进行的写作中,剥去所有人性关系中的温情脉脉的面纱,有力地展现人生的悲苦。
《饥饿的女儿》曾获台湾1997《联合报》读书人奖,入选台湾青少年自选教材,被翻译为29种语言在多个国家和地区出版,全球累计销售500万册。
虹影,作家。
代表作有长篇小说《饥饿的女儿》《好儿女花》等。其长篇小说被译成30多种文字在英国、美国、德国、法国等国出版。
《饥饿的女儿》曾获台湾《联合报》读书人奖,《好儿女花》获亚洲周刊度年十大小说。
虹影曾获纽约《特尔菲卡》杂志“中国优秀短篇小说奖”、意大利“罗马文学奖”。
2009年被重庆市民选为重庆城市形象推广大使。
1947年初春,对父亲一生来讲,是个特殊的分界线。他本对机械和器材有着天生的兴趣,几年来背熟了水道情势,加上好学多问,没多久就学会了驾驶。主流支流,下水上水,就这个蹲在江边背着婴儿在一心一意洗衣服的女子,总晃荡在眼前,忘也忘不了。当她又像第一次朝他这个方向站起来,为了舒动酸痛的腰、腿和手臂时,他看见了她的全部:善良,孤零,浑身上下的倔犟劲,她就那么站在他面前了。
他把衣服送给女人洗,每次给的钱比别人多。不等女人目光示意他走,他便告辞,头也不回一个。
“你看你衣服还是干净的,用不着洗嘛。”女人开口了,声音很轻。他不好意思了,脸红红地愣在门边。他实在是送衣服送得太勤了。
女人没背婴儿,婴儿正睡熟在床上,女人的身子灵巧地一转,递出一个木凳,让他在门口坐。
6
袍哥头四处找我母亲,登报,派手下人专门到母亲家乡忠县寻找,都没有下落,一气之下返回自己家乡安岳,挑了个正在读中学的姑娘。匆匆办完喜事,安了一个家,自己一人回了重庆。他是地头蛇,竟然找不到母亲,就断定母亲已远走他乡。岂不知是身边一个舞女在捣鬼,她买通他手下人,不让他知道我母亲的下落。母亲在江边洗衣服时,曾瞥见过一个浓妆艳丽的女人,母亲没有在意。1947年春天,抗战胜利的喧嚣早已被内战的炮声取代。地方军阀与各帮会宗教组织忙于扩大势力抢地盘,市面上各种谣言纷传,人心浮动。袍哥头没心思管弃家出走的妻子女儿。当然,如果是个儿子,情形就不一样了。
父亲言少语拙,他只能靠行动,让母亲相信他的真心诚意,下定决心请求母亲与他生活在一起。他不像其他垂涎母亲的男人,他不怕杀人如家常便饭的袍哥头。不过也可能父亲是个外乡人,不太相信四川黑社会的厉害。不管怎么说,这就是目前这个家庭的正式由来。
大姐说到这一段时,三言二语打发过去,我几次回到这个题目上来,她几次虚虚地迈过去。我知道她不是对父母结合不满——正是靠了这个婚姻,她才活了下来——而是觉得这种贫贱夫妻的事太实际,不浪漫。我找到过父亲陪母亲到城中心照相馆拍的一张照片,母亲梳着流行发式,穿了她最好的衣服,折价买的一件白底白花绸旗袍。日本投降时,急着赶回南京上海的富贵人家,带不走的家当,就便宜卖了,那时有好几条街有人专收专售。父亲不在照片上,母亲抱了大姐,端坐于一个花台边。照片上的小白花的粉红,是后来大姐加上的颜色,给平淡的黑白照片添了点儿韵致,照片上的人在框起来的尺寸里,眉眼很沉静,甚至有点儿忧郁,看不出她内心痛苦还是快乐。这是我能追溯到的母亲最美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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